Vertigo（4.3）
*年龄差：20岁的Harryx16岁的Draco
*R-18
*当朋友们都在工作时，救世主无奈地作为插班生，入学霍格沃茨完成巫师等级考试
*私设如山
第四部分：California Dreaming（三）
『 Ive been for a walk,
On a winters day.』
“光是站在这儿我都要吐出来了，为什么这里的地板这么硬？”Draco站在电梯前，扯着身上的麻瓜衣服——一件绿色的长款卫衣和黑色牛仔裤，外加银灰色板鞋，上面各画着一条会动的蛇，只有巫师能看清，鳞片是绿色的，Harry因此才让他换上了这套衣服。
“你是说地板让你想吐吗？”Harry按下下层的按钮，注意力全放在对方身上，随时准备着拦住可能逃跑的Draco。
“我是说这件衣服！”Draco夸张地扶着额头，用掌心试探温度，“我真要吐了，说不定是发烧。”
“你没有，”Harry扫了眼身旁只有表情透出不适的人，在口袋里翻找起来，“我这里有感冒药，你要吃点吗？”
“什么东西？麻瓜魔药？”Draco皱着脸，在他的想象里这个东西是用老鼠的胆汁、鼻涕虫和粪石做的，“我不要，我要休息。”
“你被剥夺被窝使用权了，除非和我一起。”Harry拿出一个安得利巧克力布丁，当然，是加了防腐剂保质期长达三年的那种，撕开封口递给Draco。
“你为什么活得这么麻瓜？”Draco拿着塑料小勺不情愿地挖了口布丁吃，他觉得Harry自从来到这个地方以后，内芯不知被谁从“完美先生”换成了“纯血麻瓜”，更加难以接受了。
“因为我是在麻瓜世界长大的，”Harry接话，转了转眼珠，补充道，“这个布丁是我小时候最喜欢吃的，不过一直没有机会多尝尝。”
“别耍赖，你这个爱作弊的家伙，”Draco这么说着却还是忍不住开始仔细品尝手里的零食，这时一股熟悉的味道钻入鼻腔，他一脸嫌恶，“它们总带着同样的臭味。”
“有吗？”Harry的布丁确是买了挺久了，他拿过对方的勺子放到鼻子下面，再尝了一口布丁，咂咂嘴，更加疑惑，“有吗？”
Draco抢回勺子闻了闻，再嗅嗅布丁：“呕，当然有，很难闻，我偶尔还能吃到它。”
“塑料？”Harry说着拿出魔杖在空中划了个圈，“这个味道？”
Draco羡慕地盯着Harry挥舞魔杖的手，默默诅咒了句该死的对未成年巫师加以合理约束法。他刚闻到立马挥着手走开了，皱起脸撅着嘴抱怨：“对，他们不该什么都放这个，这东西很恶心。”
“这个勺子和碗都是塑料做的，它是一种制造工具的材质，不是做饭用的食材，”Harry解释道，看了眼电梯顶显示数字的屏幕，还是在一楼没有动。他又按了几次按钮，屏幕干脆黑了下来：“它好像坏了。”
“你给我吃坏了的东西？”Draco从对塑料的批评中抬头，眼睛瞪得大大的，一脸不可置信。
“我是说电梯——”Harry扫了对方一眼。他知道Draco还有点应激反应，但这也太夸张了：“刚刚发生了什么？”
“没什么特别的，只是一些下流而过分的事情，”Draco看回去，满意地看到对方有点窘迫，好像之前把他按在墙上的是其他人一样，他微笑着补充，“这就是为什么我病了。”
“我们，咳，你没有病，”Harry尴尬地抓抓头发，牵起Draco的手，“还有，我们得走楼梯了。”
“我很累，我不想走楼梯。”Draco的双眼透着恶作剧的光，就差捂着胸口倒地了，却没意识到自己这样多像在撒娇。
Harry停下来看了他一会儿，目光让Draco很不自在，Harry问道：“你要我背你吗？”
“什么？”Draco又露出了那种嫌弃的表情，Harry这时找出了差别，它不再单纯让人觉得可爱了，有一些根深蒂固的东西藏在里面，几乎难以剔除，“你疯了吗？Potter？”
Harry终于受不了了，他一把将Draco按到走廊的墙上，眯起眼学着对方昨晚的表情：“要看看谁是疯子吗，Malfoy？”
“你在威胁我？”Draco不甘示弱地回击，不仅没被吓到，反而因Harry的样子兴奋，甚至有点跃跃欲试。
“试试看？”Harry绷着脸保持气势，伸手要去扯Draco的衬衫。
“梅林在上，Potter先生，你在做什么？”一个震惊的女声掐灭了燃起的火苗，Harry连忙放开Draco，见到麦格正站在安全出口的门口看着他们。
“我…”
“我刚刚差点晕倒了，校长，Potter先生扶着我我才没摔到地上。”Draco抢先发言，给了Harry个“闭嘴我来”的眼神，Harry乖乖照做了。
“你的身体还好吗，Malfoy先生？”麦格打量着他们，似乎不太相信，却找不出其他解释。
“很好，校长，谢谢关心。”Malfoy装出一副乖巧的样子，Harry没想到Draco还会这样。
“旅店的负责人说学生们似乎把电梯弄坏了，我们没有办法当着他们的面…修理，”麦格放低音量，扫了眼安置在墙角的摄像头，Harry这才觉得大事不妙，但表面上还是很镇静，“所以我上来通知你们，等会儿我们就出发了。你们俩是一组，Potter你这次课外活动将全程和斯莱特林的学生们一起了，没问题吗？”
“是的，教授。”Harry回答。
“是的，校长。”Draco跟着乖巧答道。
“那么，我先下去了，还有其他人等着我去挨个叫醒他们。”麦格非常不赞同地说着，Harry猜测应该是短时间内爬了太多楼梯，他发自真心地为下一个可怜人感到倒霉。
Draco见她终于消失在门后，偏头：“她叫你Potter？”
Harry闻言，在心底叹了口气：“偶尔不会，怎么了？”
Draco摇摇头，表情藏着点不知从何而起的幸灾乐祸，继续问道：“你叫她教授？”
Harry忍不住捏了捏对方的脸：“你为什么在她面前这么老实？”
Draco拍开他的手：“如果你再这么碰我，就准备公布新恋情吧。”
“你怎么不能安分一点呢？”Harry说着拉开钢制的防火门，让Draco先进去，抽出魔杖消去了昨晚到今早这层楼的录像。
“那样有什么乐趣呢，Potter先生？”Draco狡黠一笑，挑眉，抓住Harry的胳膊。
Harry没接话，领着对方幻影移形到了楼下。
“你是什么意思，教-校长？”Harry被突如其来的噩耗——“纳威因为吃了从便利店买来的某样零食而食物中毒了”——吓傻了。他揉着太阳穴，尽量不去想那种最糟的结果，深呼吸冷静下来，看了眼在他身后不远处沙发上待着的斯莱特林学生们，“那这些孩子们怎么办？”
“这就是需要你的地方了，”麦格给了他个眼神，Harry不想理解其中的含义，“你可以带他们逛逛，你也是在麻瓜世界长大的。”
“可是我——”Harry还想说什么。
“或者你和Malfoy去和格兰芬多一起，”麦格指给他另一条更糟糕的路，Harry只想要放弃年久失修的木板桥或是生锈的滑行钢索直接跳崖，但一切只是想象，“我会很高兴重新负责斯莱特林的学生们，他们毕竟只有十多个人。”
“我明白了，校长……有什么我需要注意的吗？”Harry的眼睛里带着恳求，希望能得到一个让孩子们乖乖听话的咒语什么的。
“即便我很不想这么说，但是，”麦格踌躇不决，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，用读标准答案的语气，“分清他们的血统。”
Harry有些颓废得回到休息区前，所有人齐刷刷看向他，他找不到话说，拍拍Draco的肩：“你能来一下吗，Malfoy？”
Draco瞟了Harry一眼，起身跟着对方来到另一个角落：“隆巴顿呢？”
“这就是我要说的…”Harry没空计较他对对方的称呼，深呼吸，将经过全盘托出。
“她怎么能——”Draco向后退了一步，随即意识到什么，“不，我不会帮你的！混球！”
“我知道，”Harry接话，将手搭在Draco肩上，扫了眼在窃窃私语的学生们，拿下来前就被Draco拍开了，“只是我根本不认识他们，或许你能告诉我他们的名字，我尽量记记？”
“你记他们的名字干嘛？”Draco觉得Harry已经傻了。要不是他认识对方，他都会怀疑这一切是魔法部的阴谋，想让救世主来收集证据，好逮捕他们这些“反麻分子”。
“我在试着做点什么，鉴于你不肯帮忙。”Harry回答，看着Draco身后，他注意到一个小争吵正发生在那些孩子们中，表情严肃起来。
“休想！”Draco依旧坚持着。
“我知道，我知道，放心。”Harry收回视线语气温和地安抚对方。
Draco心里一软，该死的大圣人：“今天什么安排？”
“你没看那本小册——”Harry问道，在Draco的瞪视下改口，“就是在这附近逛逛，”Harry边说边翻着口袋，“参观政府设施和博物馆，图书馆，教堂什么的，然后体验下——”他拿出那本封面印着“麻瓜世界探访活动基本指南”的紫皮手册*1，打开找到写着行程安排的那页，“是你喜欢的，意大利美食，还有我喜欢的，印度风情。”
“你喜欢印度菜？”Draco再度皱起脸，那些洋葱和香料煮制而成的食物吃完后总是让他不舒服。Harry都要开始怀疑对方只会这个表情了。
“为什么不呢？烤饼挺好吃的，还有菠菜咖喱。”还有帕瓦蒂·佩蒂尔，Harry点点头。
“我为什么会跟你这种人在一起？”Draco一脸绝望地说着，他又有点想吐了。
“是啊，为什么呢？”Harry偏头看他，几乎贴到对方脸上。
Draco又沉醉在那双眼里，猛地想起周围有人，用手肘顶开Harry：“别胡来！”
“我施过咒了——”Harry说罢做了他从刚刚开始一直想做的事，将那些咕噜咕噜沸腾的小情绪全数吻成了甜蜜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*1：《麻瓜世界探访活动基本指南》：紫色封面上印着霍格沃茨校徽，下面有时任校长米勒娃·麦格和时任魔法部部长赫敏格兰杰的签名。一本手册可以推荐城内最有名的餐馆和他们的经典美食，可以介绍名妓和她们都擅长什么，可以帮助黑人安全的出门远行，也可以成为巫师踏入新世界的向导。永远不要停止尝试！
评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