Vertigo（5.2）
*年龄差：20岁的Harryx16岁的Draco
*R-18
*当朋友们都在工作时，救世主无奈地作为插班生，入学霍格沃茨完成巫师等级考试
*私设如山
第五部分：Liability（二）
『I understand I'm a liability,
Get you wild make you leave,
I'm a little much for,
E a na na na everyone.』
“现在继续插播紧急新闻，于晚上七点十三分曼彻斯特西怀特菲尔德的一家餐厅，一间超市和佛教中心发生的连环爆炸案，目前为止已经造成11人死亡，29人受伤。英国国家※安全※局局长威利斯·米勒之前表示他们目前还无法确定发生这场悲剧的原因是否与极※端组织有关，是否有涉及任何宗教背景的人员参与其中，以及是否是针对英国前段时间在中东沙漠进行的军※事演※习的一场报复。请民众不要在一切还未定性前过于恐慌。而怀特菲尔德警局负责人刚刚发表声明，他们此前确实收到过一封恐吓信，但由于某些原因，并未引起高度重视。下面请看来自唐宁街10号的实况转播。”
Draco坐在大厅的沙发上，盯着电视努力把女播报员念出的每个字刻进脑海里。他从画面里认出了熟悉的地方，但他早些时候见过的景象已经不复存在，一切都是充满硝烟并模糊的。他看到“警察”，“消防”，“医院”这几个词，知道有人在帮忙，但没人能帮到Harry。如果这场袭击和麻瓜没有关系而是——
跟先前截然不同的情绪涌上来帮助他勉强将再度破碎的地方贴回去，他深呼吸，试图保持镇定。
他没有追上那辆疾驰而过的警车，手册上的每个房间号旁都写着“外出中”，他全亲自跑过确认了一次，没有得到任何回答。问题是Harry刚刚一定在走前对他做了什么，他无法使用幻影移形。这意味着他没有其他能做的，只能等待。也意味着Harry正孤身一人，能造成这么大动静的绝不可能只有一个食——
Draco发现他无法逃离，只能面对。
他没有想到其他的，而是他的父亲。Lucius在他十一岁那年站在威森加摩审判室的被告席上，时任魔法部部长正在宣读最后的审判结果：关进阿兹卡班度过余生。
那是他生命中最黑暗时光的开始。黑暗君主在克拉布失败后甚至荒唐地想让他去刺杀邓布利多，因为没有多少食死徒有后裔，更别提入学了霍格沃茨。最后另一个人代替他接下并完成了这个任务。
他后来特意去收集了许多Severus Snape的相关报道。他为所爱之人倒戈，并在这场战役中发挥了重要作用，为最后的胜利夺得了许多决定性的瞬间，丧命于一条巨蟒口中。刚开始他很难将文献的很多部分和自己印象中的那个人联系起来。长大了一些之后，脑袋里却只剩下一个念头：那段时间保护他的人。
这大概是为什么Draco不像其他人那么恨麻瓜的原因。他不想杀死，甚至将他们从这个世界上抹去，他只是同样也不信任，不喜爱，不想要有任何接触。
但…如果…那些破坏真的是麻瓜用“手雷”，“土制炸弹”或者随便什么摆在那个博物馆里的展品造成的呢？战争不是早就停止了吗？他们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？他们究竟有怎样的能力？
他并未如同自己之前说的那样“理解发生着什么”，而是就像大部分保持中立甚至反对的巫师一样，什么也不知道。这放在任何战争中都是可怕的。Draco发现这个想法能带给他更大的恐惧。
更重要的是，如果Harry……
这时安全门被撞开的声响唤回了Draco，他抬头，正好看到从楼梯间跑向他的Harry。下一秒，天旋地转，他落入了一个怀抱里。枝头的鸟儿哭红了眼，蟾蜍抱着手帕黯然伤神，Draco一个字都说不出来，只是紧紧抱着对方，和Harry一起回到了房间。
然后他们做※爱了。
他只希望Harry进入他，同他紧密相连，不被丢下，也不用再分开。但Harry却缓慢，温柔，比平常还要小心地爱抚他的每个部分，如同修复师对待一件情况糟糕的艺术品，Harry仿佛能看到他身上的那些裂痕，知道哪里还没长好，哪里修补过很多次，哪里疼得厉害，并试图用亲吻将他恢复如初。这种感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深刻，好像要触碰到他的…灵魂。在痛哭前他一跃而起，用嘴含住了Harry，闭上眼感受对方，如同一个虔诚的教徒在朝圣。当Harry真的进入他时，他发现自己再也不在乎其他的任何事了，只要Harry在这里。
他们直到真的精疲力尽才停下，然后相拥着缩在被窝里。
“你还好吗？”Harry摸着他的头发问。
Draco正握着Harry的手，注意到那里多了些伤痕：“你还好吗？”
“我很好，”Harry回握住Draco的手，转动手腕藏起了伤痕，还凑近吻了吻对方的额头安慰，“不要担心。”
Draco不让Harry藏回去，而是小心翼翼地抚摸着那些伤口，就像他第一次碰Harry额前的伤疤时那样：“发生了什么？”
“不知道，”Harry说着令Draco心惊的回答，脸上有许多Draco不懂的情绪，“可能是某些心怀仇恨的人，想要报※复另一个国家的政府和人民；可能是一些虔诚的教徒试图用暴※力向世界宣扬自己的信仰；也可能是一群毫无怜※悯之心的反※社会分子。”
Draco有许多问题想问对方。
为什么毫不犹豫地就回去了，不顾可能存在的任何危险？为什么要把自己卷进这样的事端里，即便他明明可以躲得远远的？为什么要参与另一个世界的纷争，即使他拥有的能力可以做完全不同的事？
他有更多的问题想问自己。
为什么固步自封，如此懦弱，胆小到不敢反抗命运？为什么那么在乎别人的看法，好像自己的价值全取决于其他人的眼光？为什么只对着Harry发火，将一切事情发生的原因归咎于对方？
然而Draco所做的只是在Harry温柔的注视下闭上了眼。这次Harry没有要求Draco睁开眼不许一个人待着，只是抱着对方，试图传递一些力量过去。
Draco蓦然明了。
当他真正需要一些空间的时候，Harry从未拒绝过，也没有给过他任何负担。对方包容他的软弱、自私、幼稚，不带任何意见，总是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在那，并且尽自己所能的让他能自在地呼吸，思考，感受。
他第一次认识到Harry是多么强大。
Draco躺了会儿，收拾好乱糟糟的心情，终于愿意抬眼：“什么是宗教？”
Harry深深看了Draco一眼，挑了个不会错的回答：“文化的一部分。”
“麻瓜文化很重要的分支里很重要的一个组成部分。”Draco接话，脑袋重新枕着Harry的胸膛。
“对，”Harry失笑，他本以为对方根本没听，没想到Draco记得这么牢，他收紧手臂，“你怎么知道今晚的事可能和宗教有关？”
Draco为此动了动眼珠，念菜谱一样报着自己记住的名词：“极※端组织，军※事演※习，唐宁街。”
“你看电视了？”Harry惊讶地起身，又连忙躺回去，抬手让Draco继续枕着他的胸口，有些惋惜对方的第一次经历如此糟糕，“我本来想让你看帕丁顿熊的。”
“那些是什么？”Draco问道，下巴抵着Harry的胸膛，看着对方。
“全部？”Harry回望他，确认道。
Draco点点头。
Harry动了动脖子，开始努力组织语言。这不是他的强项，也没有任何Hermione的范文可供他节选摘录来凑数。
本来他还在想该如何帮助Draco，如何争取更多时间，至少等对方更有准备后，再来谈论这些。虽然他很早就开始通过各种各样麻瓜的东西试图软化Draco，隐晦地告诉他Hermione的重要性，甚至半拖半拽地将对方带来了这个地方。
但此刻是不同的。
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，封闭的门终于被打开。那双好奇而又透着胆怯的眼睛，正想要一窥究竟，看看另一个世界是怎样的，如何运转的。每一个字都如此关键，每一步都意义重大。如果他没有传达出对的东西，而是毁掉了他的希望，那Draco将再度走偏。那些来自原生家庭的，深深植根于人格和情绪中操控着他的一切，或许再也没有办法被改变。
就是这个时刻，Harry敏锐地想到，他一直在等待的机会。如果他搞砸了，他或许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，而Draco可能因此彻底失去机会。
最终他只想到一个办法。
他们在前台留下一封信后再次启程了。
Harry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地方，他曾经在那里住过一阵，直到Hermione再次找到自己，并劝说他去霍格沃茨。
他们使用门钥匙来到了另一个国家。
Draco知道是因为黑夜不见踪影，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日照，刺得他几乎睁不开眼，等待眼睛适应的功夫他已经脑袋发沉，昏昏欲睡，不自觉打了个哈欠。
Harry捕捉到了Draco的这个举动，好笑地将对方搂进怀里：“我们到了就可以休息，如果那边没空房的话，也来得及找旅馆。”
“我没事，”Draco摇头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向外看去，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很小的广场，看起来是一个集市的入口，四周的建筑都是斯堪地那维亚式的，街道两旁的店铺也五花八门。要说和曼彻斯特或是对角巷有什么不同，就是有很多彩虹色的旗帜插在建筑上，甚至连人行道的斑马线都是彩虹色的：“这是哪？”
“自由的起源。”Harry回答他，笑得很神秘。
Draco不想再看对方，他扭过脸，看到扮相十分狂野的两个男人从一处延伸到地下的楼梯上来了，其中留着姜黄色的莫西干头，还有鼻环的男人激动地指着一个顶上插了四五面旗帜的建筑，那里有一句白色的话：“HOPE WILL NEVER BE SILENCE”。接着那个人搂过旁边身材魁梧的男人，旁若无人地站在原地拥吻，Draco发现自己是唯一盯着他们看的人，收回视线，又撞进Harry眼里，他有点脸红：“我们现在去哪？”
“我曾经的家。”Harry答到，牵起Draco的手，同对方一道融进街景。没有任何人注意到，或者多分一些视线给他们，好像本该如此，绝非巧合，一切都是命中注定。
【第五部分：完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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